无论是企业、行政事业单位或非营利等组织,无论是以实体或虚拟形式存在的组织,无论是大规模或微小的组织,管理活动必不可少。自从会计工作为组织内部管理提供服务的那一刻开始,管理会计的细胞已经在内部管理的“毛细血管”里默默耕耘。纵观管理会计在中国的历程,从邯钢“降成本增效益”模式到如今大数据、互联网时代下各类管理工具的大量运用,管理会计实践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止。随着国际竞争格局的变化、国内经济新常态的日趋复杂,管理会计不断探索和创新着其中国特色。
温故而知新,总结众多实践案例中的成功或失败经验,笔者认为,对于尝试运用管理会计解决实际管理问题的组织而言,有以下几个方面值得思考。
管理会计的根基在于数据
管理会计是在管理过程中对价值进行计量的会计。随着电子商务、移动互联网、物联网等智能模式的风起云涌,宏观组织与微观组织可利用的数据呈现爆炸式的增长。组织内部数据信息大量存在,类型多、海量化而价值密度低是典型特征,碎片化、组织层次带来的隔阂是典型问题,这些阻碍了组织对于数据价值性的获取,数据也无法还原业务的完整性。
管理会计是对过去数据分析、现在数据重构、未来数据预测的过程。数据的价值性是管理会计的**挑战。我们可以通过对历史大数据的筛选、整理,通过多维度分析、数据挖掘分析、决策建模分析等手段满足组织前瞻性的要求。信息系统就像老中医的一双慧眼,“望”—数据的收集与清洗、“闻”—数据的存储与管理、“问”—数据的分析与解读、“切”—还原与显化,管理会计则在此基础上应用结果,以看清数据烟雾背后的意义,即透过现象看清本质。
怎么为管理活动提供服务
不同的管理工具回答不同的管理问题。在实践工作中运用的模式各不一致,或有目标的选择工具综合运用,如中航工业实践的“全面预算+EVA管理+全寿命周期目标成本法+项目总会计师系统建设”、中国联通河北公司实践的“财务共享中心+激发基层单元活力+内部电子商城”;或针对某一特定战略目标运用,如中国电网许继集团实践“基于战略执行的全员绩效管理体系”、京东集团实践的“基于价值链的全方位成本管理”等;或以管理工具推动管理哲学践行的运用,如宝钢金属实践的“阿米巴价值创造”等。
受制于组织历史、经营模式等因素,管理工具在各组织的运用并无普适性,以己为本显得尤其重要,与组织的组织架构、治理文化、业务链特性等相匹配是成功的基础。总而言之,管理工具只回答一个问题:怎么为管理活动提供服务。
管理会计的中国特色
从20世纪初的成本核算和管理开始到20世纪90年代的平衡计分卡和绩效管理理论,管理会计理论因管理会计实践的需要而不断发展。如今的中国,经济处于发展的新常态期,在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下,组织对于内部管理要求越来越高,很多管理问题产生在中国特定的社会实践条件下,这给管理会计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用武之地。但管理会计理论终究是舶来品,在中国土地上生根、发芽、成长都需要中国文化的土壤。
我们应从中国传统的“系统观”协调看待管理会计实践的平台、机制和体制问题,解决实践的根基、分权与分利的问题,追求整体组织的协调性和**效应。头疼医头、脚疼医脚是管理会计实践的大忌。
管理会计意味着“打破”
当战略视野、资源配置、决策控制和绩效管理作为重要的管理会计活动进行资源的配置,管理活动与财务活动之间关系的整合就意味着打破,这需要财务打破原有的财务视角来看待业务管理问题,还原价值真正产生的过程,看清谁在组织价值链上创造价值。
无论是自上而下的价值和绩效指标到业务活动的追根溯源,还是自下而上的业务数据到价值和绩效指标的推送,不同的逻辑思路都代表着打破旧观念和惯性思维方式,重新理顺和勾稽管理会计对于管理活动的描述。
与财务会计的“姐妹关系”
随着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推广普及,会计核算已经变成会计车间的产品,从事会计核算相关工作的财务人员成为流水线上的一分子。财务工作的重心向管理会计方向发展,但财务会计并不能与管理会计人为地割裂。财务会计是结果,管理会计是结果前端的过程,两者不可分离,是财务产业链的前端与后端,轻视谁或重视谁对于发挥财务产业链的价值性都不可取。
管理会计以组织战略为基础,以价值创造为导向,要明确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和服务的目标,在问题和目标双重驱动下,参与者在机制的保障下通过管理工具实现既定的应用效果。管理会计就是在这样的框架体系下逐步取得实践的真知。